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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长老，这些是我做的。”龙小白平淡地说道。

    吕钟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扭头转徐长老，道：“请你来，是想确认一下，按规定他应该在授业堂上课，但他没有去，是否向你请假，得到批准？”

    徐长老叹口气，摇头沉吟道：“没有，他是逃课了。”

    吕钟宣布道：“私自脱离课堂，罪加一等，将他投入罚狱惩戒。”

    徐长老不忍道：“吕长老，可否判轻一点？龙小白还是新弟子，而且天赋极好，改到其他地方受罚吧。”

    吕钟不留情面道：“院规面前，不容商榷，正因为他是新弟子，更应该严惩，任其生长下去，以后还不知道会闯出多大的乱子？”

    见徐长老仍准备求情，吕钟直接断气念想道：“好了，徐长老，怎么处置是我们戒律院系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来人，把龙小白押送罚狱。”

    就在这时，久不做声的龙小白开口道：“吕长老，您好像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承认我损毁了下修堂，但我认罪不认罚。”最后四字，语气特意加重。

    吕钟眼角猛然一挑，惊为天人的看着龙小白，怀疑自己听错了，嘿，认罪不认罚，真新鲜呐，他在戒律院系这么多年，头回听到还有这么一说，合着让我们白跑一趟，就给你开个证明呗？

    徐长老也神情古怪地盯着龙小白，不想进罚狱，你认个错，服个软，说点好听的呀，整“概念”有毛线用，真当戒律院系的人能被你唬住啊？

    吕钟屏退弟子，审视着龙小白道：“戒律院系成立以来，从没有犯了错不接收处罚一说，你休得强辩。”

    龙小白迎上他的目光，正色道：“事有前因后果，难道有人来杀我，我为了自保，将他杀了，也算错了？有人骂我，打我，欺辱我，我就该忍着？如果吕长老认为是的话，我无话可说，甘愿接受惩罚。”

    吕钟脸色甚是难看，冷冷地质问道：“听你意思，你还是被逼无奈了？你倒是说说看，下修堂的人，怎么逼你的？”

    龙小白将早已准备好的证词拿了出来，递给吕钟，道：“事情的起因，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今天胡明撤掉了我的仆人，我打算找他问个明白，才有了后来的事。”

    吕钟一边看着签字画押的证词，一边看看龙小白，怪不得这小崽子有恃无恐，原来早有预谋。

    徐长老见吕长老脸色阴晴不定，越发好奇纸上的内容，伸长脖子往那里瞄，可惜一个字也看不到。

    吕钟放下纸，复归凝沉神色，冷声道：“这也不能成为你打伤整个下修堂的理由。”

    龙小白并不感到意外，也没指望几张纸就摆脱麻烦，他要的，就是一个说话机会，一个能让吕钟听得进去的说话机会。

    龙小白正色道：“弟子加入道院，便将道院的声誉摆到比自己更重的位置。可下修堂的人目中无人，只认胡明，不认道院，简直无法无天。弟子穿着特招生道服，他们居然不承认这件衣服，还出言辱骂，扬言除了胡明，任何人不得入内？”

    龙小白越说越激动，上前一步，摊手双手道：“他们的意思，是道院长老不能入内，道院掌院不能入内，他们眼中还有没有道院？而且，是他们先动手。弟子激于义愤，因此才有过激行为。若不是弟子大闹一场，恐怕吕长老也很难轻松进入下修堂。”

    龙小白继续道：“如果吕长老不信，可以把下修堂受伤较轻的人审问一番，问他们有没有辱骂过我，是不是先动的手。要是吕长老认为，我维护道院声誉，有什么不妥的话，弟无话可。”

    他这一番义愤填膺的辩解，直接将个人私人恩怨，上升为道院大义，与戒律院系所做的事殊途同归，如果说龙小白维护道院声誉错了，那戒律院系该如何自居呢？

    吕钟沉吟不语，虽然明知道龙小白有诡辩嫌疑，但他的话句句在理，尤其是这么多人听到了，如果不能给出反驳他话的合适理由，只怕对戒律院系以后的执法不利。

    徐长老没在吕钟的位置上，想的没那么多，听得一愣一愣的，一个劲儿的朝龙小白点头，先前对龙小白的恼火，完全变成了赞赏，身为东天道院的弟子，维护道院的声誉，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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