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年礼-《锦绣农家之福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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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槐慢一步进来,面上有些羞愧,进门先道:“不好意思,我是带她熟悉熟悉村子。她看见你们家面对着大山,好奇、”

    金雨看着郑槐道:“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难道大妮妹妹还能不欢迎我?我一个新媳妇,这一路走来都是这么进门的。”

    郑家这个新媳妇性格上真有些强势啊。

    安溆说道:“欢迎啊,请坐吧。”

    院子里就有桌椅,虽然这么说,安溆却完全没有上前招待的意思。

    秋嬷嬷倒是不失礼,倒了两杯茶端过去。

    金雨看到茶杯,惊讶道:“你们家真讲究,还有茶杯呢,我家也只有我爹有一套。大妮妹妹,昨儿个我可是听说了不少你的事。”

    “哎呀,你属什么的,我是不是该叫你姐姐啊。”说着,金雨一副失礼的样子。

    安溆笑道:“我属龙,姐姐妹妹你都别叫我,和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称姐道妹,我会浑身不适的。”

    你不客气,也别怪我不客气。

    安溆没觉得自己有得罪这个郑家新媳的地方。

    金雨的脸拉下来,但安家这边的人并没有出来活跃气氛的意思,郑槐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金雨站起身,越发觉得尴尬,她是新媳妇,面子薄,安家的人就是这么不顾邻里之谊的?

    “昨天,我妹妹摔倒,能扶一把却走开的那个人,听说是住在你们家的人?”她没走,而是看向安溆问道。

    安溆满头雾水,不过有些明白了,敢情她是来替她妹妹找场子的?

    安翀小声地跟姐姐说了昨天的事儿,安溆觉得郑家欣喜这就有些不讲理了。

    宗徹从昨天开始就是老实地在屋里看书,外面发生什么都不关心,此时却放下书本走出来,说道:“这个我要澄清一下,我是个年轻男子,为免闲话,不适合去扶一个年轻女子。这你都要找来问说法,郑槐,你就是这么管你媳妇的?”

    郑槐被点名,脸色尴尬,拉着金雨道:“别说这些了,回家。”

    见家里众人都看着自己,宗徹点点头,转身回房拾起书本继续看书。

    荣老夫人好一会儿才道:“怪不得人都说最会吵架的是文人呢,他们都是打蛇打七寸啊。”

    秋嬷嬷笑道:“宗少爷是个顾家的,没有一般读书人的架子。”

    安溆今天收到了年礼,也想起件事,走到屋里问道:“你需要跟顾先生送去年礼吗?”

    宗徹抬头,道:“目前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我写了两篇文章,明天去马留驿发去京城。”

    如果安溆是那个老师,她会很想打这个学生,过节你都不让人老师休息是吧?

    “那你再等等,我去做些小零食,一起给顾先生捎过去。”

    宗徹点点头,“好。先生肯定会喜欢。”

    而另一边,郑槐拉着金雨从安家出来之后,金雨就用力甩开了郑槐的手,怒瞪着他:“有你这样的吗?眼看着你媳妇被人欺负,一句话都不说。我还只是个新媳妇啊,我比一个姑娘更要脸面。”

    郑槐早就在当初大定之后,跟金雨有了进一步接触之后,便不太喜欢她强势的性子,但当时家里已经给出二十两的聘金,他不能让家里十几年的积攒收不回来,只能劝自己忍耐。

    却没想到,才嫁进来两天不到,金雨就一点都不遮掩她本性了。

    “是你先说话不客气。”郑槐语气直板板地说道。

    金雨不可思议地看着郑槐,随即冷笑道:“好,好,你果然说了实话。不过这件事到底是怨我,还是你想护着你的心上人。”

    她的声音不低,把远处玩耍的几个孩子都惊动了看过来。

    郑槐忙扯她:“你干什么?你当安家是好欺负的,昨天三大娘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刘家人一声没敢吭。你是我媳妇,你再说这样的话,你信不信安家人能直接冲到我们家去打砸。”

    金雨冷笑更甚,还有泪珠从眼里滑下来,“我果然在你心里不值一钱。”

    而后擦着眼泪就跑了。

    晚上,安溆就知道了郑槐夫妻的争执,来报信儿的还是安家的一个媳妇,按照辈分,安溆该叫一声婶子。

    那婶子巴拉巴拉说了半天,见她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主动说道:“没这么抹黑人的,要不要我们去郑家要个说法?”

    安溆忙道:“不用了婶子,本来不是什么事,闹出来对我影响更大。”

    婶子笑道:“可不是,都是我欠考虑了。大妮,你说得对,咱们不跟他们郑家闹,但他们家的媳妇要是以后都这样不识相,咱们可不会这么算了。”

    然后又说好一会儿闲话,才走。

    这个婶子刚走没多久,方大娘又来了,手里还提着一篮子的炸麻花,都是那种搓的有小孩儿半个手臂长的大麻花。

    在厨棚下坐了,方大娘看到他们灶台上那一筐子待炸的麻花,笑道:“早知道我上午就给你送来了,省得你再做。”

    安溆这个麻花是用搅拌桶和出来的面做的,里面还裹着安家产的骆驼奶做的酸奶馅儿,外面裹着一层面包糠,自和方大娘的不是一个品种。

    方大娘话没说完就看出来了,笑道:“不过你肯定做得比我的有新意。”

    安溆:“我也只有一些与众不同的想法了。”

    名声都打了出去,只好先认下。她以后要做的东西多了,总不能每一个都想个借口解释一下。

    方大娘说道:“做什么都要有个巧劲儿的,我儿子,你瀚海哥,前儿个回家了还说呢。外面那些大都会中,就有许多的能工巧匠,有那做锡器有名的,有做陶器有名的,还有打金器有名的,同样的东西,旁的工匠做出来的就是不及。说是那做陶最有名的是南阳府的史大匠,多远的人都过去朝他买陶,一个陶瓶,都要一二千钱。”

    安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方面的话题,挺感兴趣的。

    谁知方大娘话头一转,说道:“你瀚海哥就说,你现在却比那些巧匠还厉害,他们只是把一门技艺做精了做熟了,而你是把厨艺真真正正做高了。”

    安溆:这么高的帽子,不敢戴。

    “对了大娘,之前你不是说想要个生意方子吗?我前两天还真琢磨出来一种小食,什么时候你有空,过来尝尝,若是有意,便给你们了。”

    方大娘其实今天过来也为的此事,她儿子得罪了那府里的管事,一个月前就被寻个借口赶了出来。

    儿子在村里那些人中间,一向是混得最不错的,现在他都觉得没脸不想回来,方大娘家里这些娘也攒下来不少钱。

    他们两口子商量了,就想跟大妮儿买个小食方子,然后去薛家集那边赁个铺面开个店。

    闻言,感激得不行,再三谢了,说等她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来,方大娘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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