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后续-《锦绣农家之福嫁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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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雾瓶还是她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做出来的,喷力大,力道强,此时即便隔着两三米,辣椒水也直接就抵达那两人眼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秒钟之间,那两个人见同伙被袭击,和旁边看着丰年二人的两个同伙一瞬间便要冲过来。
辣椒水喷过去之后,沈宵、东楼随即反制住两个劫匪。
一旁,看着丰年他们的那两个同伙,安溆就有些顾不上,他们一人脑子灵活点,将手里的大刀对准安溆就是一扔,另一个人则是提着刀朝她背后砍。
宗徹抬腿踢掉扔来的大刀时,侧身往安溆身后一挡,左肩被瞬间过来的刀锋砍住,然而他脸色变也没变,再抬起一脚,将那个足有一米七八的壮汉给踢得往后趔趄好几步,硬是没站稳直接仰倒在地。
安溆喊道:“小心。”
扔出手里的喷雾瓶,砸向那个被沈宵放倒之后又抓着刀砍过去的人。
沈宵回身,将那人一肘击倒,夺过刀,再转头时瞳孔猛然扩大,而后几步快跑,将也正向他走来的安溆一扑,着地滚了两圈。
嗖的一声,安溆刚才站的地方一只羽箭插在地上,箭羽还在颤悠,地面上箭头处还挂着一块月白的布片。
“你受伤了?”
安溆问道。
沈宵这才放开被他护在身下的安溆,看了看右手臂,笑道:“没事儿。”
“只敢在暗处放冷箭的鼠辈,你敢不敢出来跟东楼爷爷较量。”东楼拿着夺来的大刀,站在少爷和安姑娘前面,朝着箭来的方向就是一通骂。
安溆还担心暗处的人会被激怒再放箭,却没想到东楼骂了半晌,也再没什么动静。
丰年和郑昌盛已经将那几个被撩到的大汉捆了起来,被辣椒水喷到的几个,到现在还捂着眼睛在打滚。
安溆心里有数,这些人的眼睛,只怕都要瞎了,当时她担心辣椒辣度不够,便将瓶子做了两层,上面一层是生石灰干粉,下面是水。
摁到上部的瓶盖,辣椒水就会遇生石灰,瞬间升温,因为条件简陋,她做的这个瓶子不够精密,石灰粉会往外喷的,顺着水雾进到那些人眼睛里,没什么稀罕。
看着这几人的痛苦情状,安溆一点都不后悔,还觉得瓶子做得太小,没能整个朝着他们的脸部喷。
“小姐,跑了一个。”
丰年喊道,然后就要去追。
跑的那个是刚才被宗徹踢了一脚的那个,正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往林子里跑。
“丰年,算了。”安溆叫住人,“暗处还藏着个拿弓箭的,我们快走。”
此时,她才看到坐在一旁的枯草地上,左肩上一片血污的宗徹。
“你怎么受伤了?”
宗徹伤得还不轻,他坐着的地方,旁边的枯草上都滴了一圈血迹。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翀儿,你来扶他,我们快上车,走。”
郑昌盛拿着两根细小的几乎看不见的丝线过来,道:“马儿也被这种丝线割了一下子,不过我刚才查看了,它们都是细微出血,没有什么大碍。”
丝线很细,也足够韧,若是单根悬在半空,还真难看见。
怪不得不知不觉间他们外面的都倒了下来。
这要是丝线更韧一些、
那种后果安溆几乎不敢想象。
东楼也找到两条,交给了他家少爷。
沈宵看了看,说道:“这是天蚕丝,以韧闻名。看来,策划这次劫道之人,有些学识。”
他走到一名没有喷到辣椒水,只蔫蔫倒在地上一语不发的人身边,蹲下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劫我们?”
那人嗤笑一声,道:“最好快放了爷爷,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这意思,他们的老巢就在附近?
刚才还纠结这些人该怎么处置的安溆,此时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送官?
这最近的跟“官”有关的地方,就是前面的驿站。
且不说他们管不管这种事,只有一辆马车的他们,怎么把这些人运到驿站就是问题。
杀了?
安溆虽是个厨子,会用刀会杀生,但从没有杀过人。
一时间还真难过这个坎儿。
再看这劫匪有恃无恐的样子,目前唯一的办法,似乎就是抛下这几个人,他们赶紧上马离开此处。
还没等安溆想明白,只见沈宵已手起刀落,将刀插在那大汉心窝。
东楼见少爷动手了,也开始动手,仅仅几息的工夫,抓到的四个人就死了三个。
沈宵道:“留一个活口。”
东楼这才退到一旁,唯一的活口本来是捂着眼睛呻吟的,听到这动静,瞬间跟死了般不敢发出一声。
“回去转告背后之人,我乃镇国将军沈老的长孙,以后别在这地方为非作歹。否则,你们几个小匪,也承受不起大军镇压。”
“是,知道了。”
侥幸逃过一命的劫匪哭得呜呜咽咽。
好多话,安溆都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但她对沈宵的行为有些不理解,既然杀了,为什么不杀光?
她疑惑,便也这么问了。
沈宵笑道:“都杀光了,还怎么震慑背后那个人。”
“这已是光州府下辖,到了最近的县衙,去通知一声,叫他们把这些劫匪的尸体处理了。”
后面的话是跟东楼说的,东楼忙答应下来。
心里却道:少爷您还有空关心这个呢,赶快跟安姑娘解释一番,别把你第一个喜欢的姑娘给吓走了。
沈宵却是看得出来,安溆一点都没有被吓到。
她跟一般的姑娘,有些不一样。
不过重新启程后,沈宵想了会儿,觉得还是需要解释一下。
他调转马头,走到马车旁,向里面喊了声:“安姑娘。”
安溆正在给宗徹处理伤口,闻言头也没回道:“沈公子有什么事直说。”
外面的沈宵笑了下,道:“这次是我疏忽了,我是自小习武的竟然还一时栽在了几个盗匪手里。”
安溆将一个干净的帕子给宗徹按到伤口上,回道:“他们是以有心算无心,无心被算计,不算是疏忽。”
沈宵面上的笑容更加真切,道:“其实一开始我以为是家里有人针对我,没想到只是有人见财起意。”
他们既然抓住了那么些个人,自然不可能不审问。
郑昌盛和东楼都问了,那些人经不起盘问,便把此次劫道的安排和目的都交代了出来。
是昨天那两个仙人跳的后续,他们在附近也的确有个窝点。
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是沈宵连累的安溆他们一行,沈宵是有些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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