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半路杀出个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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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个他守了许多年的杏花,再也不可能是他能够触及的了。那是镇国侯的夫人,先帝封下的诰命夫人,是眼前男人的结发妻!
他只能笑着,干巴巴地道:“侯爷说哪里话,说哪里话。”
萧杏花走出花厅后,心里还是羞耻难当的,可是待走到了院中,被那夏风一吹,脑子里忽然就清醒下来了。清醒过来的她,顿时想到了一事。
自己走了,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依萧战庭往日那性子,能直接把人打趴下的!
不过也未必,罗六是当捕快的人,平时打打杀杀见得多了,这个时候为了保命和镇国侯爷放手一搏,或许能拼个鱼死网破。
可是又是一个转念,看看院子四周肃穆立着的侍卫,她想着这些人可都是萧战庭的属下,听说有些都是功夫了得的!萧战庭如果真要痛打罗六,根本不必自己亲自动手,直接招呼这些高手进去把罗六擒拿了就是!
她这么想明白后,看看身边这些侍卫。
其实这些侍卫平时像个木桩子跟在萧战庭身后,她还真没太当回事,只觉得他们仿佛都不说话,也不喝水吃饭似的,不像真人,倒像是木头人。
现在一琢磨,自己也忒小瞧人家了,这可是关键时候揍罗六的帮手啊!
“诸位,刚刚侯爷说了,烈日炎炎,灶房里煮了杏霜汤,各位可以去尝一碗。”
众侍卫对视一眼,其中有一位上前,恭敬地道:“回禀夫人,我等不渴。”
心里着急,萧杏花看着那人干脆地道:“本夫人让你们喝,你们且去喝就是,怎么,不听话?你们要知道,这可是侯爷的命令,是夫人过来传达给你们,你们若是不信夫人的话,那也就罢了,改明儿我自让你们侯爷收拾你们!”
众位侍卫听这话,一个个不由犹豫起来。
这些日子,他们一直跟随在萧战庭身旁,是萧战庭的贴身近卫,忠诚不二的。
他们自然是知道侯爷对这位夫人的宠爱和忍让,几乎可以说是凡事任凭这位夫人做主了。
若是他们得罪了夫人,怕是真会惹夫人不高兴。
再说了,眼前是站在院子里还是不站在院子里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大事,这又不是在沙场上。
最后那些侍卫点头,恭敬地道:“谢夫人,我等这就去厨房。”
萧杏花点头道:“快点去吧,若是去晚了,可就喝不上了。”
等目送着那些侍卫鱼贯而出,她才松了口气。
“便是真打起来,好歹你们两个打,别让这些侍卫动手,刀枪无眼的,万一真要了罗六的命,别说我这一辈子不能心安,便是到了九泉之下见了罗六娘子我也不好交待啊!”
她皱着眉,在那里兀自想着,却又摇头起来:“不行,若是萧战庭把罗六打了,那自然是打了也白搭,可怜罗六平白挨一通打!可是万一罗六把萧战庭给打了呢?那可了不得!”
这可怎么办呢?她思来想去,最后想起了自己儿女媳妇。
还是去找他们吧,好歹真打起来,能拦一拦。
一时她匆忙跑到了听松阁,找到了萧千尧夫妇。因儿女们知道爹娘要待客,吩咐过来不用过去一起用膳,所以他们已经独自用了膳,正在那里尝着萧杏花特意命人送过去的鲜物呢。
此时见萧杏花匆忙跑过来,也是吃惊,梦巧儿率先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跑得满头都是汗。”
萧千尧也是皱眉:“娘,出什么事了?”
萧杏花叹道:“这下子出大事了!你罗六叔如今正和你爹在花厅里呢!”
“啊?”
“啊?”
儿子媳妇都是吃惊不小。
“娘,我罗六叔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都没见过?”萧千尧如实说。
“娘,你怎么把罗六叔的事儿给爹说了?怎么爹还请进来了?”梦巧儿跺脚,这不是要让爹手撕罗六叔吗?
萧千尧听了自己媳妇的话,也是纳了闷了,转首问梦巧儿:“罗六叔来京城了,什么时候的事?你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声?”
梦巧儿哑口无言。
萧杏花见此,只好道:“这不是怕闹出事来,才特特地瞒了你们!如今可好,我是偷偷去见了你罗六叔,想着给他一些银子,以后盘个宅子娶房媳妇,也让他好生过日子不是。谁知道被你爹知道了,如今你爹请了你罗六叔在花厅里!我瞧着你爹那样子,倒不像是轻易能了的,这万一打起来,谁伤了谁,怕是后果都不堪设想!”
萧千尧自然明白其中关键,不由沮丧地道:“娘,你和罗六叔都眼看一家子人了,这事怎么能让爹知道,这不是给爹绿帽子戴吗?”
他焦急地扒拉了下头发:“这样吧,梦巧儿,你先去找千云,到时候人多也好办事。我们一起过去,若是花厅里爹和罗六叔已经打起来了,我们一人拉住一个,好歹不能让他们真打!”
梦巧儿此时也没别的想法,自然是连忙点头赞同,一时大家兵分两路,萧杏花和萧千尧赶往花厅,梦巧儿自去找萧千尧一家子了。
这边萧杏花和萧千尧来到了花厅外,母子二人一脸凝重,侧耳倾听,可是却根本听不到动静。
萧千尧不由狐疑,压低了声音问她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了,听起来并不像在打斗啊?”
说着,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脸色不由难看起来:“该,该不会两败俱伤……”
萧杏花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是一颤,但是自己连忙摇头说:“不,不会的!”
总不能两个男人一下子都没了吧?
“你先别动,守在这里,我偷偷地走近了,从窗户缝里看看里面动静。这样万一被你爹发现了,我也只说我是去而复返。到时候万一里面有什么不对,我再给你手势让你过去。”
萧千尧点头;“行,娘,就照你说得办!”
主意已定,萧杏花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雕花窗棂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烟笼纱窗,那纱窗便轻轻地移开了一道缝。
通过这道缝,她终于看到了里面的情境。
然而她只是看了一眼,整个人便被呆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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