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楚幽心知,纪臣深面临的情况是最严重的,她的母亲不仅用调香术破坏了他的心理防线,还下了毒,楚幽今天备好的熏香有试毒的作用,纪臣深如果没有反应那还好,偏偏难受成这样。 忽的,纪臣深睁开眼睛,他深蓝色的瞳孔搅成一团,从楚幽这个角度看去,在灯光的映衬下竟然显出深黑色,男人剧烈的痉|挛了两下,从嗓子眼挤出一丝压抑不住的低吟,楚幽惊觉不对,立刻冲上去熄了香。 但纪臣深已然难受极了,他蓦然翻身,冲着地板喷出一口猩红。 碰巧纪纯进来,青年愣了一下,随即急红了眼眶,看着又要掏枪:“你都做了什么?!” “纪纯!”纪臣深吐干净血,冷声道:“不关她的事儿!” “先生!”纪纯扶起纪臣深,纪臣深顺势靠在他的肩上。 楚幽没吭声,走近看了看血的颜色,黑色,明显不正常。 “那个人挺狠的。”知道纪臣深不愿意提及“妈妈”或者“母亲”的字眼,楚幽就用“那个人”代替:“是渗入骨血的毒,不然你也不至于每年转秋入冬时虚弱成这样。” 纪臣深下巴处全是血,任由纪纯给他擦干净,男人微阖着眼,问楚幽:“能治吗?” “我尽全力。”楚幽轻声。 纪臣深笑了一下:“厉夫人,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如果要在这个时候杀我,我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纪纯蓦然看过来。 “省点儿力气吧。”楚幽没好气:“都难受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打趣我?” 纪臣深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从他房间出来,纪纯又有抽抽搭搭的趋势,楚幽立刻道:“你敢哭我就不治了!” 纪纯哽咽:“那我不哭,你好好治。” 楚幽神色凝重,转头扎进自己的房间。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