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本出发时带来的一万士卒,而今只剩寥寥数千人。 臧霸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自己奇袭曹军大营的结果竟然会造成如此惨痛的代价,更想不到这一次的任务居然能困难成这样。 别说带来的士卒了,就连自己都差点儿将小命丢在曹军大营中。 这仗······还怎么打? 主公说了,至少也得坚持上七天的时间,可如今才过了堪堪三天,接下去的仗真的还有必要打下去吗? 臧霸觉得,自己可能要食言而肥了,至于那即将唾手可得的封侯拜相······怕是也要离自己远去了。 “府君,末将建议,咱们还是回去请罪吧?这才来便一连中了敌人两次计谋,咱们损失惨重,倘若再硬着头皮打下去,只怕会全军覆没啊!” “是啊,府君,您看看身后的士卒,都被这两场仗给打怕了,若是在恐惧和疲惫中迎敌,咱们怕是真的吃不消啊!” “府君,要不还是回去请罪吧?至少还能给大军留下些希望,咱们也不至于丧命。” “······” 一个个副将们身心俱疲,满脸菜色的说着劝退的话,眼底更是充满了恐惧。 瞧着这副样子便知晓,他们已经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心了。 可臧霸反倒因为他们的劝说,褪去了心底的恐惧,萌生出再战的想法。 反正眼下的大军和全军覆没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既然如此,何不赌上一场? 赌赢了皆大欢喜,自己封王拜相不说,大家也都能过的更好。 赌输了······再惨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儿去。 总归,就是丢了这条命,他臧霸也必须得是个王侯将相! “我知诸位的想法,只是······” 明确了自己的想法,臧霸深深叹了口气,犹豫了半晌才道:“我已向主公立下了军令状,若是败了提头来见,故而就算是回去了,也难逃一死!” “再者,眼下大军的损失确实惨重,但我估算了一番,两场战斗打下来,我们折损的士卒大概在四五千人。” “除了周围的这两三千士卒外,应当还有一两千士卒在逃跑时失散了,若是能将他们聚拢过来,咱们至少还有半数的人,尚有一战之力。” “只要咱们能撑过这段时间,想来再过些时日,等夏侯淳等人抢收粮食时,定会分身乏术,届时便是我等报仇之时!” “若是可能的话,想必再过一夜,咱们就有机会烧了濮阳城内的粮仓,而忙于秋收的夏侯淳定不会想到咱们会在大败之后只隔了一夜便再度奇袭!” “这······” 臧霸说的倒是挺好听,但周围的士卒却都有些迟疑。 并非是他们怕死,而是不明白,府君明知此番计划有很大可能是在自寻死路,那他为何还要去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想法对于早已安逸的士卒们来说,着实不能理解。 这些年来,众人虽为大军,但始终不曾打过什么打仗,再加上来之前以为就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拖延战术,故而不曾当回事儿。 可谁曾想,对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以逸待劳,就等着自己往里面钻。 在两次败仗之后,众人觉得能活着逃出来便已经是老天眷顾,可府君竟然还想打回去? 说句不好听的,这是真觉得自己命大,老天爷不会收吗? 也不知府君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前在泰山郡的时候分明颇为惜命,凡是有山匪盗贼出没,或途经者山势险峻的地方,他都怕死的不敢亲自露面,亦或绕道而行。 怎得今日执着的······像是连命都不要了? 周围将士们疑惑的眼神,让臧霸感觉自己老脸通红,但他还是固执己见,高声道:“诸君应当知晓,主公待人十分大方,我乃是为了日后的荣华富贵才答应此事,并立下了军令状!” “我知晓此事若成,主公定会重重嘉赏我等,这难道不是件比让人唾弃我等背信弃义,视为逃兵来的更舒坦畅快的事情吗?” “我臧霸在此向诸位保证,只要再打一场,若是赢了,我回去定少不了诸位的好,若是输了,我臧霸同诸君一道,葬在这东郡的曹军大营中也是无憾!” “再者,诸君都当知晓,主公此人赏识人才,也重用人才,他今日看得起我臧霸才将如此重要的事交予我等,我等不可不尽心啊!” “须知,这世间除了利益,更重要的乃是人心,诸位愿意做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又该如何对得起主公的看重?” “我不怕告诉大家,倘若此战不能为主公解忧,被他人轻视,那我宁愿死在夏侯淳的剑下,也算是全了主公对我的知遇之恩!” 如果一开始臧霸还只是想劝说士卒们同自己一起,那么到了最后,便是他的真情实感了。 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清楚,若不是戏煜,怕这世间还真没什么能看重自己的人,他得认这份情! 见臧霸说的如此诚恳,周围的士卒们皆不知该怎么说。 但无论说什么,他这番掷地有声的话到底让一些士卒赶到动心。 先前想退去不过是因为一连两场败仗,让人心态颓了。 如今不再被那些颓势所扰,众人在全部重新集结起来后,反倒多了几分信心。 很快便在次来到了濮阳城内,将已经堆积了些许的粮仓烧了个一干二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