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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千煜扯了扯嘴角，拇指摩擦着红酒的杯沿，“这句话听起来，怨气很大啊。”

    傅悦非常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去下洗手间。”

    她没有经过周千煜的允许，直接找去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泼着自己的脸消火。

    真的是想要发飙，她看着周千煜那阴阳怪气的样子就火冒三丈。

    这个人，真的一会一个样，让人抓狂。

    她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慢慢的平静下来。

    谁让她受制于人呢。

    她如今，不过苟延残喘，再过段时间就好，总会有解脱的时候。

    她调整好呼吸后，出去。

    菜已经上了一道，看着像是鲨鱼皮和鱼子酱。

    她坐回之前的位置上，低着头吃着。

    周千煜打量着她，一秒，一分钟，三分钟，“你如果觉得好吃，可以再点一份。”

    傅悦懒得搭理他，继续闷头吃着。

    “傅悦。”周千煜喊道。

    傅悦缓缓地抬头看他。

    “我说话你没有听见吗？”周千煜质问道。

    傅悦再次叹了一口气，“听见了，不想吃，觉得不好吃。”

    周千煜定定地看着傅悦冷淡的样子，几秒之后，收回视线，也不说话了，冷凝着脸色，吃饭。

    十分钟后，服务员上了重头菜：蜜汁熊掌。

    傅悦尝了一口，老实说，她觉得一般，味道也怪怪的，“小时候读书，上面说，狗熊冬眠，饿了，就舔自己的熊掌，我那个时候，就想知道是什么味道，现在知道是什么味道了，还不如吃猪蹄。”

    “那你知道，为什么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吗？”周千煜问道。

    傅悦扬起嘴角，“鱼和熊掌，可以兼得的，你现在再点一个鱼，不就兼得了？”

    周千煜想想也是，就没有讲什么大道理。

    他看傅悦吃了一口就没吃了，说道：“你还想吃什么，可以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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