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句大白话,康熙实在是穷怕了。老皇帝自己不擅长搞钱,手下也是一大堆不会搞钱的嘴炮大臣,被迫之下,只能试探着重用玉柱这个毛头小子了。 历史总在雷同。 这就和乾隆试探和绅的真本事一样的性质,康熙就是想看看,是骡子,还是骏马也? “老爷子,我要整个税关的大权,章程我定,委员我派,差役我命。您若是答应了我,别说是三十万两银子,就算是五十万两银子,我也可以按年上缴。” 玉柱才不傻呢。皇帝缺钱花的时候,不趁机讨价还价的要权力,更待何时? 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满朝的文武大臣,都不擅长捞钱,康熙又何必要重用玉柱呢? 所谓的书中自有黄金屋,其实变不出黄金来。 不客气的说,满嘴仁义道德的儒臣们,连夸夸其谈的赵括都不如。他们只会劝说皇帝,尽量节衣缩食,勒紧裤腰带的过苦日子。 问题是,准噶尔汗国和罗刹国,已经步步紧逼了上来。没钱打仗,麻烦就大了呀。 雪域,距离准噶尔汗国,可谓是近在咫尺。万一生变,要打大仗了,银子从何而来呢? 不管是谁,只要当了家,就必然要计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开销。 “六十万两,一两都不能少。”康熙半像逗趣儿,半是认真的下了定论之后,玉柱知趣儿的闭上了嘴巴。 皇帝不可能明说,但是,态度很明显,默许了玉柱去搞钱。 六十万两,搞来了,一俊遮百丑,升官发财! 搞不来,老皇帝就要新帐老帐,搁一起的清算玉柱了。 哦也! 玉柱的奸计得逞也! 崇文门监督衙门,不是步军统领衙门,更不是丰台大营,不过是个收税的小衙门罢了。 只要不涉及到兵权的敏感之事,玉柱自然敢和老皇帝打商量了。 出宫回府的路上,坐在官轿里晃悠的玉柱,不由微微一笑。 康熙非常的好面子,他明明知道摊丁入亩和官绅一提当差纳粮的好处,却不敢去做。只因,怕落下骂名,影响了仁君的气派。 不敢从根子上解决税收的问题,那只能局部性质的裱糊了。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官本位之下,善于经商搞钱的九阿哥,是老皇帝最不喜欢的一个亲儿子。 儒家学说的体系,从根子上说,希望整个社会永远固定的不流动,并天然排斥贱商。 实际上,治乱循环的周期率,根源就在于,社会阶层超级固化之后,上下层彻底失去了流动性。 底层的野心家们,看不见和平上位的希望了,随即揭杆而起。 李闯,洪秀全,孙大炮,皆如是也! 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不富,这三者不可偏废也! 只是,快到伽蓝闫胡同的时候,巡捕营的副将罗兴阿,主动拦下了玉柱的官轿。 “禀二爷,您的府上正门前,站满了人,全是崇文门下的官吏和大富商们。唉,标下也不太方便赶他们走。”罗兴阿搓着手,很为难的禀报了这个比较麻烦的消息。 玉柱一听就懂,他即将就任崇文门监督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那些捞饱了的下属们,担心丢了已经到手的聚宝盆,特意提前来拜码头了。 罗兴阿真正担心的是,赶走了来送钱的人,会惹得玉柱不快。 第(2/3)页